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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海星,聖地

面面看著哥哥,眼神難掩震驚。

生祭鎮魂燈到底是怎麼回事?

「你掉下去之後,我也跟著掉下地底。原以為我會死,沒想到,竟然是在鎮魂燈內醒過來。」沈巍輕聲地說。

面面想到方才他們所說的,被困在鎮魂燈裡的生死不能,喉頭乾澀。

「和你被鎮壓在天柱裡有點像,只是我能透過蟲洞,得以窺見外面的狀況。」

只是外面的人見不到他。

他們的處境是類似的,夜尊封印在天柱中,只能見到周圍的景色,飽受荒蕪之苦。而沈巍可以透過蟲洞看見世間,看盡一切的善惡,卻無法參與無法介入,又是另一種孤絕之苦。

「為什麼......」

沈巍搖頭,輕笑。

 

*鎮魂燈內

「沈巍!」趙云瀾喊著,伸手觸摸小鬼王,手掌卻穿透對方肩膀,而對方恍若未覺。

......

你妹,果然又是記憶。

這時的沈巍沒有帶著醜不拉基的面具,眼神也還沒有萬年之前的銳利,一看就知道這是很久以前的呆萌少年鬼王。

小鬼王蹙著眉,顯然被某些事情深深困擾著。他沿著溪水飛快地往下游移動。

這是什麼時候的記憶?應該是大戰前吧?

趙云瀾觸摸不到沈巍,但這並不妨礙他興致勃勃地跟上快速移動的沈巍。

沈巍腳下生風,但走著走著就會停下,不像是在旅行的樣子,更像是...找路?

沈巍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?

趙云瀾想著,迎面就走來一個樵夫。沈巍眼神一亮,對著那樵夫一拱手:「敢問閣下,這裡....」

然而樵夫彷若未查一個黑壓壓的小哥站在面前,竟直接撞了上去!

樵夫一連穿過了呆楞的沈巍和他身後的趙云瀾,自顧自地走了。

趙云瀾的笑一瞬間僵住。難以置信地看著神色蒼白,不知所措的沈巍。

什麼鬼!

還來不及細想,周圍的景色一瞬間變得模糊,似乎又要轉變記憶,趙云瀾只能收起內心的震驚,快步跟上沈巍的影子。

奔出濃霧,傾盆大雨撲面而來,趙云瀾迎著大雨尋找沈巍,終於在巨木底下找到他。

還有...我自己?

趙云瀾震驚地看著大樹下的人,長髮披肩,半遮掩去他的輪廓,一席青衣隨意的倚著巨木而坐。但即使如此,趙云瀾還是一眼就發現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。

當時蟲洞一遊, 浮游他們讓他換裝「取而代之」。他還記得有身青衣,和眼前人一模一樣。

唯一不同的是,眼前人擁有著上古神明的威重莊素,和他趙云瀾的氣質大有逕庭。

趙云瀾的耳裡響起祝紅的聲音,

大荒山聖,其名,崑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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